回到暂时留宿的住处后,江华早就在门口等候着陈鸥归来了。
所以当她看到陈鸥与白天那个年轻人有说有笑地并排而回时,心底总算默默松了口气,紧接着起身面含微笑地迎了过去。
“你可总算回来了!”
看着江华故意表现的恼怒,陈鸥像个乖巧的兔子一跃而起,跳到了台阶上,随后冲身后的祖阿摆手。
“你快回去吧!”
面对着江华的出现,祖阿不好意思的挠头,很有礼貌的躬身告别:“明天见!”
陈鸥犹豫了下,还没回复时江华就站了出来,回祖阿:“好的,今天太晚了,你明天再来找小鸥吧!”
“小鸥?”祖阿恍然地道,原来她的名字叫小鸥,随后他忽然开心地回,“好的,我明天再来找小鸥!”
说罢,一个人兴高采烈的跑着离开这里。
而在祖阿走后,陈鸥才有些生气地故意不搭理江华,一个人单独进了院子。
江华看在眼里,仅是笑笑便跟了上去。
两人进了屋后,江华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问:“今天怎么样啊?”
陈鸥没好气的回:“什么怎么样啊?”
“当然是你和祖阿俩人谈的怎么样啦!”
面对江华的故意调侃,陈鸥表现的若无其事,一边摘下帽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:“能怎么样啊!当然是拒绝了呗……”
江华跺了跺脚,连忙追问:“你这孩子,怎么那么着急啊!祖阿是从外面回来的高材生,和这里的男孩子不一样!人家有学问有本事,连村长都指望他将来带领大家发家致富呢!”
说到这里,陈鸥真的有些生气了,但只能强忍着一声不吭地静静坐到一边,任江华如何追问,她都不再张口。
“你倒是说话呀!怎么好端端的又变成了哑巴啦!妈这不是替你操心以后的事嘛!成不成先谈谈看,妈又不会逼你的!”
突然,陈鸥觉得莫名的烦躁。
“可你今天不就已经在逼我了吗?是你说要带着我跟人家讲清楚的,可是最后非要我答应跟人家跳舞的也是你,你也说过不想我这么早嫁人的,那现在又干嘛一直对我说这些!”
陈鸥突如其来的举动,令江华一愣。
过了半天,她才缓过神来。
“哎呦……是妈不对,你可千万别跟妈生气,我以后不说了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不知到为什么今天经历的这些,陈鸥总觉得隐隐之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,就好像以前也有一个这样的人很主动地追过她。
但是这种感觉最后竟然会让自己觉得胸口堵了一口大石般压抑,就在刚才江华说出那些话时,这股莫名的情绪突然爆发。
但随后强忍着这股莫名的情绪后,她才自责地抱着江华。
“妈,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忽然觉得很排斥这种男女之间谈恋爱的事,我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觉得有压力,我答应你我会慢慢改的……”
江华只是默不作声的想着以往的往事,提到嘴边的话又化作一口长气慢慢在鼻中吐了出来,再看着怀里可怜兮兮的可人儿,心底已经软的不成样子。
“妈没有嫌弃你老是跟着我,我只是想看着你以后幸福的生活下去,如果你不开心妈替你拿主意,那我以后就尊重你的意见,只要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!”
“真的?”
江华重重点头,“嗯!”
“其实他人还不错,今天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,不然他就惨了!”
江华讶异的低头,却看见陈鸥正举着她那只小拳头。
“臭丫头,刚还把妈吓一跳,这会儿又觉得人家好啦?”
陈鸥立马松开江华,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回:“当然不是!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我只是觉得他还算老实,而且今天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,以后在这里多个朋友也挺好的,毕竟我们来这快两个月了,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……”
原来自己女儿是这么想的,江华也不再强求,释然的回:“这样也好,祖阿是个懂事的孩子,肯定也明白感情是强求不来的,不过你愿意跟他接触下试试看也行!
妈以后不反对也不强求,总之这是你的事,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,行吗?”
看着江华征求自己主意的表情,陈鸥失神了片刻便又恢复,紧接着微笑点头:“嗯!”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一夜好梦在清晨杂乱的脚步声中被叫醒。
紧接着村里的大道上响起了更加杂乱的脚步声,还有不时着急叫人的叫喊声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陈鸥揉着惺忪的睡眼,随手披了件衣服便爬到半开的窗户旁,结果看见了一群人抬着一副担架,着急忙慌地往村医家的方向跑去。
担架上还躺着一个深发碧眼的外国人,陈鸥突然一个激灵翻身下床,然后不顾身后江华的叫喊,就这么赤着脚冲去了刚才走过的人群。
到了村医家中时,所有人才退成了两排,中间是村医盘葛老爷在替阿米尔止血。
“他怎么了?”
陈鸥有些惊慌地看着满身是血的阿米尔,随后祖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将陈鸥也拉到一边:“我们是今天早上在大峡谷发现他的,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,好像是不小心从上流冲下来的,他很幸运,只是些皮外伤,看样子应该没有生命危险!”
村医盘葛老爷为阿米尔止了血后才劝退在场的所有人,因为祖阿与盘葛老爷是同系家族的关系,陈鸥也得以留了下来。
此时场内除了昏迷的阿米尔,就只有陈鸥祖阿以及盘葛老爷三人了。
他们两人一直在用土家话交谈,不时祖阿面色凝重地看向阿米尔惹得陈鸥一阵好奇,但碍于自己听不懂他们的方言,只得老实地守在阿米尔身旁。
不久,祖阿与盘葛老爷交谈结束后,祖阿才一脸心事地领着陈鸥到了院子一角。
“他没事,睡一觉应该就会醒了!”
“哦……没事就好!”
祖阿点头,随后又警惕地打量四周,这才悄声说道:“他不是自己摔下去的,这事是有人故意做的!”
“啊?”
陈鸥刚要惊声喊了出来,便被祖阿用手捂住嘴巴,并且做了个嘘声的手势:“不要声张,如果真是有人做的,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,这件事一定要继续隐瞒下去!”
陈鸥不再言语,只是有些后怕地点点头。
祖阿接着说道:“这件事我告诉了你,你一定要保守秘密!不然万一是村子里有人做了坏事,发现你知道这个秘密,会为你带来危险的!”
“嗯,我会的!”但是随后便又疑惑地问,“可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摔的?”
祖阿叹了口气,带她来到阿米尔身旁,将他的衣服轻轻拨开后,陈鸥才发现阿米尔的后腰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,那是用匕首或者别的利器偷袭导致的。
捂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,陈鸥把目光渐渐转向祖阿,而祖阿只是一直表情凝重地望着昏迷的阿米尔一言不发。
…………
本打算今天就回家的江华,在陈鸥借口说要和祖阿多处两天的执意要求下,才无奈点头。
而陈鸥征询了江华同意后,便早早吃了饭就溜了出来。
盘葛老爷的家中,她们三人一直在等着阿米尔醒来。
终于在天黑之后,阿米尔昏睡了整天才慢慢从失血过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。
当他正眼看到守着的三人,眼神里先是迷茫紧接着便是一阵恐慌。
“别别杀我,我只是个过来旅游的外国人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阿米尔着急之下,说出的话像天文般难懂,在场的除了祖阿以外,陈鸥和盘葛老爷都还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些什么。
反而祖阿似乎听得懂,并且用着同样流利的英文和他交谈。
不久,阿米尔得知自己被救的经历后,这才卸下防备,惊魂未定地冲着祖阿感谢地点头。
此时,陈鸥上前小心询问祖阿。
“他刚才在说什么?”
祖阿仅是犹豫了会,便面色轻快地回:“没什么,他说很感谢我们救了他,并且回国之后要给我们很丰厚的报酬当做报答,但是被我拒绝了。”
陈鸥怀疑地看着一脸笃定的祖阿,道:“难道没有说是谁对他下的手吗?”
祖阿心知瞒不过,索性回:“说了,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,因为他很可能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,你现在知道的话难保在遇见他的时候不会露出马脚,所以为了你安全着想,我是不会告诉你的!”
祖阿说的确实有道理,陈鸥不再追问,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,为什么一个村子里的人会对一个过路的游客下手呢?
难道只是谋财那么简单?
并且如果真的知道凶手是谁,自己很可能会在遇见他的时候,就像祖阿说的那样自己会露出破绽,到时候给了凶手提醒,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,毕竟现在江华也在村里,所以思前想后,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
“嗯,那我就不问了,不过你有把握抓到凶手吗?”
祖阿自信的点头回:“不是有句话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?我们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凶手反而会比我们更着急,接下来几天你就不要在村子里四处走动了,我会带人到处走走的,谁装病不敢出门或者想要离开村子,谁就是凶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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